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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天,佛罗里达大学在读博士生自杀的事情在舆论中发酵起来了。被选中计算机顶级会议的论文本是可喜的事情,但这背后却是其导师暗中操作,论文中的内容这位博士生还未来得及提供数据证明,就被导师(老板)被迫发出了这篇论文。然而后来的补充数据证明论文中的结论是错误的。这样,他面临着会被业界指责造假等恶名。他深刻认识到事情不能这样进行下去,意识到和汉芯的造假别无二致,但老板不会撤稿。并且在写论文过程中,多次被老板逼摧,只得加班加点写。

心里积累的怨愤,和对这样造假的痛斥、无助,面临名声败坏,职业生涯可能无望巨大的压力下,最终,他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,留下了遗书,希望警醒后来的人,不要乱搞事情,学术做到什么程度,论文就写到什么程度,别想着大越步。希望自己的离开能给世界带来一点点改变,希望每个人保持一份单纯和善良,他会在另一个世界祝福。

今日,同事提起了此事,在中午去吃饭的路上,开始议论。不断地表达着他不该自杀,有那么多那么多的路可以走,心里承受能力不行。如果这样就自杀了,那该自杀的博士生多了去了。

我和他争论了几句,最终还是选择沉默了。因为他似乎说的都对,是啊,都对。我无从反驳。

可是,可是,我仍旧疑惑,久久不能接受,不能平复心中的疑惑。

为什么要妄议别人的生死呢?又为什么指责他心里承受能力不行呢?他已经走了,但走之前他经过了何种斗争,何种压力,妄议的人知道吗?已经走了的人,他总有不恋这个俗世的原由,你不知,却强求他活下来。他还能依旧快乐吗?又或者你能为他做这个决定之后的生活负起责任呢?

我们活着的人,独立的人,在别人死后去评判。这殊不是“站在当今而评论历史的对错”吗?历史在那个时刻发生的对吗?你又是如何知其对错呢?站在当下,站在自己的立场,你当然可以说出侃侃之言,评判过去,如何不该,如何错了。可当下的你若是冲动做出来的事情,你觉得对与否?是心里在暗示你对了?你当然得给这个行为一定时间,之后再去看,然后才能评判对错吧。这没有问题,因为那是你的故事,你切身经历了它。可是现在,那是别人的过往,别人的经历,你去指责他。难道这在逻辑上能够讲得通吗?他既没有触犯宪法,又未伤及他人,他只是选择用自己的方式,结束自己的生命啊!难道你的生命是掌握在他人手上的吗?

你觉得惋惜,觉得心寒,我都可以理解。因为你有同理心,惋惜这年轻的生命,心寒这龌龊的规则。可是请不要妄议、评判别人的选择啊。

若是他的离开,能让我们去重视某些问题,某些勾当,改善这些丑陋的东西。我想,他在天上也可以欣慰了吧。
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然 2019-07-03 午 笔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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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我能将早晨的自己和晚上的自己重叠,如果我能在一天里穿梭。那么 … …

清晨,匆忙但富有朝气地行走在地铁站的换成路上,手里拿着读过半的书,在自动手扶梯上向另一边的手扶梯望去。和我相近相似的人们,在向上走。我的目光和他们的目光时不时地汇集。我虽读不出那里面潜藏着什么,有哪些欢欣和忧虑,却总是觉着都在机器里(轮回里)运转着。

不断向下,慢慢错过原本在视野中的人们,过去了的,就只能看到背影,在扶梯上或依旧挺直或低头。不断地有新的视线投到我这边来,很少有人观察到对面扶梯上有个小胖子默默地看着他,不作声。他们或是望着我不知的地方,眼中无神,或是低头玩弄手中的智能手机,又或者互相探讨着什么。偶尔有些人朝着对面望过来。可是也只是一扫而过,之后又失望地低下头,似乎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东西。不过终究会有一两个人,在一片扶梯的人丛中找到我的视线。于是我们可能会对视一瞬间,又有可能他(她)逃过我的眼睛。而我也有时会惊慌失措地将目光移开。

只是,我们的眼神相会的一刹,目光里、心里发生了多少奇妙的变化啊。

好生有趣,好生幸运,在匆匆的人流里和你眼神片刻会晤。

若是我能在一天里穿梭 ,就请让清晨的我和夜晚的我相遇吧。

或许就是在熟悉的扶梯两侧,上班的我默默地注视着对岸,而下班的我也疲惫地望着另一边。

于是,夜晚的我看到了清晨时匆忙地、富有朝气的自己。寻觅的眼神,匆忙躲避的目光,像是发现了夜晚的自己。

在看得透一天里会发生什么的日子里,在连在同一个地方出现的自己都能精确描绘的日子里,渐渐地,失去了太多的意义。是自己迷了路么?想在人群中寻找陌生的答案?

可我还是清楚地在夜晚归家的路上、在换乘的路上、在扶梯一侧望见另一侧清晨时天真、稚嫩的自己、不知所措的自己,时而却又会充满力量的自己。

如果有可能的话,我还是想在清晨时,给夜晚时的自己加个油,或许清晨与我相视的人儿尚残存有夜晚时我的身影吧。我想说啊,“哈哈,谁都不易呢,即使是知道了这一日的终了是何样,可还是可以和那些曾经经历过的美好一起度过这辛苦的一天吧。”

如果再可以的话,也让夜归的自己,给清晨时扶梯另一侧的自己,说声了不起吧。

已然满身风霜了,生满了棱角。想到自己的小窝。想到勇敢地从早晨努力到现在的自己,就夸一下自己吧。

夜归的人们同我一起在地铁上、换乘路上、扶梯上、路灯下,风时不时吹过,吹走了什么?无人知晓。月亮会有圆时,朝阳明日依旧会冉冉升起。可路人啊,我还会再次与你相遇,相视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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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想想已过了许多日子了。身边的人们都换了一茬又一茬,屋子也住过一个又一个,路走了一条又一条了… …

  每每在地铁上远望窗外时候,都能看到好多个影子,好多盏灯光。在一望无际的黑夜里浮着。不禁深深吸过一口气,然后将头轻轻依在地铁的玻璃窗上。几分焦灼和无奈感便油然地升了起来。是啊,如果能够一直这样开下去多好啊。开了门,就是无边无际的欲望和烈火。

  身边和我一样有许多也是刚刚才下班的人。有头发卷起来的,耷拉下来的,长头发的,背着包的,戴着耳机的,戴着帽子的,坐着的 …… 或许他们有些人还要再倒车,或者住在深深的郊外。或许只是一个旅客,只是,这一站我就要下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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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到石头,像是有声

心生了怜悯

踩着寒冰,望着杨柳

我看到桥梁那么肃穆

船头的灯火,零星地散落

我看到精彩付诸东流

逐渐不可悲

大雾包裹着车辆,路人

行未知的路,看望不到的心

大年将至

在苦寒里又燃出了熊熊烈火

可皮肤和肢体慢慢麻木

精神却愤愤争斗

杜康啊杜康

许我清醒许我荒唐

荒唐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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